什么阳衡县主她说不得,这么不知几流的货色,她总是能痛斥一顿的。
贺韶娘脸色又青又白,等傅若潇心满意足地走后,她抬起头脸,眼底满是灰心丧意。
她前后见了两个女子,却是天差地别的态度。
事实上,这位傅姑娘的反应,更符合她她预期,但旁边没有薛珩在,那些奚落的话语,只有她一个人承受。
贺韶娘想起了父亲,天下没有比她父亲,更好的父亲了。
他教她要温驯贤惠,丈夫死了就要好生守寡,孝顺公婆,唯独没有教过她,如何在没有男人的境况下,该如何独自活下去。
她不成的,父亲最后的遗言,就是让她找到恩人,以身相许。
这样,她的后半生,将会由她的丈夫支配。
听了傅若潇的话,贺韶娘陡然觉得,自己这种人活着,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,天大地大,更是没了容身之处。
薛珩原本就没有娶她的意思,甚至已经忘了,她是谁。
她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湖边,望着清幽幽的湖水,丢下包袱,一头扎了进去。
“来人啊,有人跳水啦!”
岸边一片哗然,但是贺韶娘已经无暇顾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