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手里的灯笼,衣袖低垂:“可有兴致,秉烛夜游?”
“当然。”兰庭披上了一件褙子出来,月光柔和地抚过他们的肩头。
夜阑人静,月华如水,绿色的银杏叶白日里葱茏悦目,晚上在黑暗里就有些吓人了,越走越远,长长的影子被拉出来。
“那位贺姑娘,”在薛珩面前提起贺韶娘,兰庭面若平湖,不起波澜,甚至有些揶揄:“一个姑娘家,对你的情意之重,还得不到怜惜一二吗?”
“我若对旁人怜爱,又将你置于何地。”薛珩眼尾余光掠过她,抬首与她共赏湛空圆月,声线平缓:“这件事,自古以来都是两个人的事,有了第三个,就散架了。”
“你偷听我们说话?”兰庭指尖掐紧了一片柔韧的银杏叶。
薛珩询声低眉:“嗯?”
兰庭动了动唇瓣,银杏叶在指腹上留下一痕碧色,抬眸见薛珩神色坦荡:“你不要再理会她,我来解决。”
“你在外面,就没遇上别的女子吗?”兰庭狡黠地问道。
一个贺韶娘纵然不动心,那其他的呢?
薛珩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,他略微侧过头,定定的看了她半晌,眼中笑意浓了几分,温和而笃定:“我想,我们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