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庭揶揄道:“自然就是中书令大人,果真不同凡响。”
说起中书令时,皇帝都有些自叹弗如,可见其人智慧,兰庭也就多听了一耳朵。
“怎么说?”薛珩扬了扬眉。
先帝本就病入沉疴,越是如此,就越不愿意去交代身后事,接受自己身为万乘之尊,真龙天子也活不过花甲的事实。
比如家业给谁继承,皇帝家就是江山社稷了。
书令是极为了解先帝的人了,清楚他们越是逼催上谏的频繁,先帝就越是逆着来,不会选择将废太子复立,招到盛京,来眼巴巴的等着自己死掉。
如此,废太子亦是会认为,父皇宁可死后盛京大乱,也不要将皇位给自己,自然要急的。
至于其他几位亲王的奏疏,也按照次序,频频出现在先帝的视线中,唯有定王依旧很安稳,没有任何异心的样子。
中书令这一手玩的精妙,如今看起来简单,但时机与频率都要恰当,不然先帝真的忘了有定王这个人,那就弄巧成拙了。
瞧,如今不就有了陛下的泽陂了吗,这才是真正的为家族绵延筹谋到位啊。
“我只是说了一句。”薛珩略微仰起头,淡然道:“请求陛下将封号,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