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谢家的座上宾,他半点都不客气。
谢桓请他过来,殷殷切切,想要探听的,无非就是陛下的态度,会不会真的对他们治罪。
人总是这样,不等刀落到头顶的那一刻,绝不相信,死的那个倒霉鬼会是自己。
万一,还有别的替罪羊,可以让自己独善其身,渔翁得利呢。
薛珩端起杯子,呷了一口阳羡茶,不紧不慢道:“听说侯爷当初也是战功赫赫,怎么此时,如此胆怯为难?”
分明道已经摆好了,谢桓却又犹豫不定起来。
谢桓为难地看他一眼,沉吟道:“实在是有为难之处。”
薛珩敛了敛眼睫,泯然不语,若是烂泥扶不上墙,也没什么好扶的了。
他给他们全身而退的机会,但谢桓看上去,既想从他们那批勋贵联盟里独善其身,还想给自己在贵族里留有余地,不愿付出一些牺牲,斩断曾经的树网。
谢桓迟迟等不到他接下半句,脸色青白不定,颇为尴尬。
这人怎么和他们说话不是一个路数啊。
好歹是在外人面前,面子都不给未来的岳父留。
许是今日的意外和不顺,赵晟风略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漂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