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茶盏:“杭白菊泡的茶可以降火,侯爷还是先喝杯茶吧。”
“唉,这哪就降得下来啊,”谢桓走来走去,犹豫了半晌,最后还是听见这话,坐了下来,长叹一声后,开始说:“直说了吧,今日我请大都督来,的确是有事相求。”
薛珩放下茶盏,一本正经道:“侯爷直说无妨,只要我帮得上忙。”
“陛下登基,乃是天命所归,”谢桓先是捧了一句,见着薛珩认真地点头,才定了定心,痛心疾首地说道:
“哎,只怪我早年有眼不识金镶玉,陛下尚在潜邸,涉澜江一役时,我曾带兵途径镜州定王府,王府也正陷流兵囿于的窘境,可大都督也知道,涉澜江之战何其惨烈,我也就……”
“也就拒绝了定王府的求援,是不是?”薛珩眸色微暗,却带着很轻松的笑意,他的姿态半点不刻意、不紧张,就是淡淡的流露出凌驾于谢桓之上的气势。
谢桓连连摆手否认:“不、不是,最后我定是要出手相助的,毕竟镜州也兵乱也是要平的,否则涉澜江那边也断不了啊。”
谢桓想要端茶杯喝一口,缓解一些自己的僵硬,可是手腕一抖,茶水差点泼洒出来,连忙抹了抹袖子,显得格外手足无措。
薛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