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也猜的出来,无外乎是根本不在意,反而像是看戏一样。
这也导致他们丝毫不曾防备,上次他对谢疏霖,的确是迁怒。
第一次产生争执那个晚上,谢疏霖就怀疑过谢兰庭来者不善,奈何她装得尽职尽责,真的像极了渴求爹娘的孩子一样,他没有听信儿子的话,若是早知道,也不必变得这么被动。
算起来,她其实就是太子安插进京城的眼线吧。
人家才是来进府自苦的那个。
谢桓不无自嘲地想,口中怅怅然地,长叹了一口气。
兰庭将细长的手指交叠,掖在宽宽的袖子里,声音极轻地扬眉,再次问道:“父亲,您真的,没隐瞒什么吧?”
谢桓神情微滞,随即很快地摇头:“没,没有,罢了,日头越发灼热了,你们也赶紧回去吧。”
说完,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,衣袖甩幅巨大,后面的小厮踮着小跑才跟上。
谢兰庭盯着谢桓的背影,惶急失措,父亲很害怕啊,这么慌张。
这显然是他自己心知肚明,犯了什么忌讳啊,而且还很确定其严重性。
约莫,薛珩都不可能想帮忙那种。
或者,已经到了掉脑袋的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