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日,宛华堂传话来,说是那位柳姨妈到了,连氏让她去见见。
碧釉一边为她收拾,一边说:“这下二小姐可要得意了,每年表舅爷和表姨太太来,都会给二小姐带很多东西,若是论起这好来,比之亲舅舅姨母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兰庭恍然道:“原是如此,怪道她这几日兴头如此好。”
去宛华堂的路上,一行人面对面的,正赶上谢桓从寿安堂出来,今天他穿的是官服,可见是才从外面回来。
兰庭站在路边,福身道:“女儿见过父亲。”
“嗯。”谢桓蓦然驻足,负手蹙眉看了她一会。
兰庭碍于规矩,不能随意走动,束手侧立于一棵盛开的宝珠茶花旁。
她方想要抬头,察觉到暗含打量的目光,又重新垂下眼睑去,不明白父亲这是怎么了。
谢桓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儿。
她回到侯府后,也许是恰逢十五岁的年纪,出落的越发美貌,比谢如意更胜一筹。
可惜,若是长在侯府,无论如何,也会是令盛京勋贵之子,所趋之若鹜的对象。
兰庭按捺不住,重新福身,问道:“不知父亲有何吩咐?”
耐性不佳,谢桓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