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高挑清瘦,鬓边洇雪,稍显稚嫩的脸上神情很从容,并不因他的怒火有任何的茫然畏惧。
谢桓身体倦怠,见此,心头又添怒意,对兰庭并没有什么耐心:“说清楚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桌上的信封被他握成一团,毫不留情地地砸在了兰庭的侧脸上,她不避不躲,纸团的尖角在她雪白的面皮上,划出了一道淡淡的红痕。
看得连氏轻轻“哎呦”了一声,女儿家最重要的,就是脸面了。
“嗐,”兰庭一看就明白了,没有回答谢桓的话,先似笑非笑地朝嫡兄看去,揶揄道:“前几日才说我告黑状,转头就自己来了一手,嫡兄很聪慧嘛。”
“住嘴,”谢桓头次见识到兰庭的牙尖嘴利,与谢如意的温柔和顺相比,简直是两个极端,不禁火冒三丈:“他们是在帮你,侯府不是你那小门小户,粗鄙下流之地,把你这模样收起来,再不知好歹,就家法伺候!”
“好啊。”兰庭突然笑了笑,先是挑衅似地,朝那兄妹轻挑了挑眉:“我根本不用送信,女儿就是知道,信会落在嫡兄手里,故意写信骂了他是竖子。”
“你把话说清楚。”谢疏霖思来想去,终究是不敢确定,那天山路上的人是不是谢兰庭,主要他拿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