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依旧不愿成为一个惊慌失措,求人施舍保护的对象。
“我虽然年幼,也愿一战,至死方休罢了。”短剑平刺,砍断了一只妖魔的手臂,回转轻挑,挡住抓向身后之人的利爪。
用的都是最省力而简单的招式,却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法门。
岑千山抹掉盖住眼睛的血液,这样的群魔乱舞的地方,让他觉得有些癫狂。就连一个这么小的陌生女孩,都能无端带给他可以托付以后背之感。
他的后背只并肩站过一个人。那个人的魂魄在等着他拿到神器回去。
岑千山甩掉手上的血液,突然笑了,“死有何惧,生者凄凄。但我不会死,今天还不能死。我心中挚爱,尚且在等我归去。”
“只要我不死,你们就都还有机会活着!”
岑千山的刀,寒霜凝血,刀峰一点红芒,曾搅得魔域天翻地覆。
此刻,他纵声狂笑,刀如寒霜,冻住了那铺天盖地的欲。
纸叶小舟,迎头撞入一片透明的屏障之中。
仿佛突然就从泡影中挣脱一般,那无边无际的欲海,无穷无尽的妖魔骤然消失不见。
纸舟从中跃出,停在一片干燥的砂砾上,天空是永恒不变的黄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