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华, 如今便有多惜命, 所以能活着就好,还要什么体面?
运送金银,锦帛的马车, 连着忙碌了三日, 待到第四日的时候, 已经是精疲力尽,就连走了好多趟的官道,都呈现出了两道清晰的磨痕。
热血激昂的学子,因着白矾楼下官兵割舌,一个个义愤填膺,拍案而起,顿时掀起了学子抗议风波, 与民间的起义遥相呼应。
纵是有官兵驱逐,仍挡不住他们夹道唾骂的声音,一朝学子,手无缚鸡之力,逼到最后,笔杆子也不握了,只能靠口舌,企图救国。
如此三日,城中天翻地覆。
金人占城的消息,一日高过一日,以致城内米价高涨,曾经今上克制的不许嫔御喜好外露,防止世人追捧,哄抬物价,失去平衡,一瞬间似乎都变成了笑谈。
没有米粮的人,开始吃椿树和槐树的叶子,甚至连平日里家养的猫狗,都变成了充饥之物。
运送官银的第四日,风雨更胜平日,狂风呼啸平地而起,卷起白雪无数,迷住了人的眼睛。
金明池边,阮阮静坐在车辇中,她将厢轿四壁看了看,拂袖抬手,又试了试棉布帘子的隙缝处,见着无寒风吹进来,这才放心。
她随后又往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