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知晓,韩玦生性孤傲,如朗月清风,如此羞辱,他定不会放于心上。
可是,阮阮同时也明白,宫中多薄情寡义,捧高踩低,落井下石,不在少数,吃穿用度被克扣是必然,韩玦的日子,肯定也好过不到哪里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韩玦看着清冷,可清冷之人却有可能用情至深。
阮阮隐隐有觉,曹不休说的对,今上无心朝事,杜敬业只手遮天,皇子年幼,太后态度不明,国朝大势已走向萧颓。
而越是这种时候,府里就越不能有事情。
天色将暮,在外拼了一整日的男人终于归来,阮阮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。
“徐长续那没心肝的东西,竟然这么憋不住气,一怒之下竟投军去了,不就是一女人嘛,至不至于?男子汉大丈夫,何患无妻。”
曹不休大脚踏进屋,带着一身的寒气,而后随手将身上的外氅脱下扔向一边的秋菊,边走嘴里边止不住地抱怨,“他拍拍屁股,一走了之,却害得我看了一下午的账本子,直看得头晕眼花,两眼冒金光。”
“将军手冷,擦把脸,去去寒意。”春兰眼疾手快,上前一步,对曹不休递过温热的帕子。
曹不休接过,用帕子在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