緣边装饰领、袖,通身黑沉。
说话时剑眉上挑, 带着玩世不恭, 可那从血海里征战出来的杀气, 却腾腾上冒,压都压不住。
他调侃完了周永昌, 又转顾阮阮, 突然一本正经。
“说来,我还欠着与我家大娘子的成亲宴,我应该尽快准备,是男人, 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, 委委屈屈过活。”
阮阮手一僵, 他总是喜欢没来由地说些浑话,她不许他在外人面前胡说,却又止不住喜欢他这样。
女人, 都是口是心非的。
阮阮对周永昌回以微笑, 自家男人是匹脱了缰的野马, 他踢人一脚,她总得去揉揉,不能让人生了怨怼。
男人是钢,女人是水,讲究阴阳协调。
果然,周永昌面上闪过一阵尴尬后,又在阮阮的话语里, 恢复了寻常面色,他转眸往屏风方向看一眼。
“将军放心,我男人的本分,还是能尽到的,定不叫我夫人独守空房,深夜寂寞。”
曹不休的话,说得坦荡。
周永昌的回复,也脸不红,心不跳。
“我周永昌在此起誓,此生除了芊默,再不会另娶,我以残废之躯,度过了大半生,往后余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