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续对国朝心灰意冷,仕途无望,便转做了商人,经营私盐生意。
天下之赋,盐利其半,宫围服御,军饷,百官禄傣皆仰给焉。
徐长续就是有意做私盐,与朝廷对抗。
他生性疏狂,不受拘束,这点与曹不休很是相投,曹府被抄后,常受他照拂,曹不休跑漕运,二人更是同风同雨,曹不休极为欣赏他坦荡,大义。
阮阮往常见他时,他也都是爽朗洒脱的,可今日情形,真的出了阮阮意料。
“徐长续,你是不是傻啊?你看不懂那是什么吗?”
慕行首散着一头青丝,身上只随意披着一件轻薄的大红褙子,像极了女子新婚的嫁衣。
她又生得极美,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,应是刚刚经历了云雨,面上潮红未退,反给她增添了许多慵懒滋味。
只是美人如霜,一开口,说出去的话,冻成了冬日冰凌,一根根直刺人心。
她的决绝,尖酸刻薄,徐长续听了,不怒反悲。
他久久凝视着楼上之人。
她居高临下看他,任清幽夜风将她的发丝吹乱,她很瘦,一字锁骨清晰可见,媚眼如丝,宛若水墨中人。
阮阮瞧,此情此态,像是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