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隐形人。
同时成为隐形人的,还有阮阮,只是与韩玦不同,他是被动受冷落,而阮阮则是,主动求退。
自从那夜之后,阮阮再次面对今上,总觉多了几分别扭和尴尬。
她小心翼翼在殿前当值,极力掩去自己的痕迹。
他会见朝臣时,她会利用时间,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处理好,待他重回长春宫时,她便尽力隐去身影,不在他面前走动。
同时,她将所有的衣物,都重新浆洗了一遍,且除去了屋中熏香之物,并不再施胭脂,只以素面见他。
她极力地与他拉开距离,他见了却毫不在意,反而更加着力地使唤她。
“我要画画,给我铺纸。”
一日午后,他端坐于案桌前,似乎很是空闲,表情平和,甚至带了抹笑意对阮阮命令道。
阮阮知他有意如此,她只求能够尽快脱身。
她一言不发,帮他将笔墨纸砚摆好,垂首退让,打算重回廊下。
“谁让你走的?”他却唤住她。
阮阮脚尖打了个颤,她稳定心神,屏息凝神,静待他下一句吩咐。
他的眸光在她身上打转,最终落到了她袖口的梅花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