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听罢他言,只觉眼角微湿,赤子之心如他,纵是今上待他忽冷忽热,若即若离,可他依旧以诚心相待。
她为他心疼。
“可若死无对证,长袖姑娘必定不肯说出她与慎言的事情,那曹哥哥你将无处申冤。”阮阮忧虑。
“有我在,这等杂事不需你操心。”曹不休勉强挤出笑意,突然手指矾楼一角,“阮阮,你看那处怎样?”
阮阮不解,迟疑着看他,却又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契,言语轻快,“我琢磨着在那边开个胭脂铺子,想来极好。”
卖胭脂?
阮阮更是吃惊了,但她很快明白。
杜敬业,许昌,许朗,慎言,排斥异己,打击朝中忠臣。他们表面上对今上忠心耿耿,许昌甚至不辞辛苦远赴杭州为今上收集书画,但这些不过都是谄媚今上的手段。
背后里,他们贿赂公行,卖官鬻爵,无恶不作。
南方起义事件不断发生,北方金人又频频来袭,可似乎都与他们无关。
她于惊讶中凝视曹不休,见他面色消颓,更加证实了她心中所想。
“将军是有了退隐之心?”阮阮问。
曹不休闻言,于无奈中挤出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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