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玦默叹一口气,“恐怕姜立安此刻还在家美滋滋等着升迁呢,却不知杜敬业反手便将他给卖了。只是他自己心术不正,被贬黜也就罢了,却还要连累他人……”
“他会连累到谁?”阮阮问,心下隐隐不安。
“姜立安是步军统领,他的上官又是谁呢?”韩玦抬眸看天,不再多说。
阮阮心下明了,是曹不休。
“官家莫气。”许昌重新给今上端了茶水,“官家能得知这等龌龊事,起码说明了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今上怒气冲冲。
“宰辅一心为了官家,从无事情瞒着官家,而他能将这事告诉官家,正说明了他是正人君子,这对官家来说,是好事啊。”许昌躬身道。
韩玦眸中闪过一丝不屑,欠身进殿。
“官家明察秋毫,是天下至明的明君,谁忠肝义胆?谁包藏祸心?官家心似明镜,岂需我等开口。”
阮阮跟随韩玦入内,她为韩玦处境担忧,今上对他恩宠信任已大不如以往,而韩玦此言,摆明了是在反驳许昌。
朝中之事,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,韩玦的话出了许昌的口,怕就会传成韩玦针对杜敬业,亦或是韩玦与曹不休是一个阵营,他们结党营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