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而像今日这般急声厉色,实属少见,且深夜喧哗于禁宫,本就不为宫规若允。
阮阮想罢,正欲关门,恰她二人走到她屋子外面,赵尚寝立足,想了想,招呼阮阮过去,阮阮忙取雨伞,快步跟随。
“无论今日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烂到肚子里去,知不知道?”周尚宫转眼看阮阮,冷声训道。
“奴明白。”
阮阮点头,却见她二人一路带她进了祥福殿。那是福德宫被火烧后,今上给太后另寻的住处,偏居内廷后侧,四处环竹。
阮阮一行到时,雨下得正大,绿色竹叶掉了一地,狂风吹过,竹叶沙沙作响,处处透着萧瑟凄凉。
阮阮心挂悬石,她猜测或许是周太后身体有恙,与往常一样,不想将此事告诉今上,可当她进入内殿时,方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太后身着单薄寝衣,眼眶通红,正不住垂泪,看样子并不是身子不舒服。
赵尚寝见状,也是泪流不止。
“太后节哀。”相比于赵尚寝,周尚宫相对冷静许多,她侧对阮阮道:“景瑟对你有知遇之恩,做人不能没有良心,你去送她一程,见她最后一面吧。”
阮阮闻言,完全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