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尚服添了碗筷进来。
“清粥,白馒头,盐滋萝卜。”今上轻笑,眉眼间淡淡地透着一丝不悦。
这样的笑容,阮阮不久前在景尚服惩治娥儿和雪柳时见过。
阮阮愣愣地,有些心惊,很怪,却说不出来。
“母后可真是天下表率,艰苦朴素,勤俭节约。”今上突然收了笑容,唇角下落。
“年纪大了,总喜欢……”
太后的话还没讲完,便被官家打破,“可知道的人会赞颂母后贤良,不知道的却以为是朕对生母刻薄,连一日三餐都照料不到,让母亲整日粗茶淡饭呢?”
官家语气很重,阮阮抬头,目光瞥见周太后微微颤抖的手,一滴清粥落在桌面上,被她悄无声息拭去,动作里的惶恐和小心,让人格外心疼。
今上眸光微凛,不为所动,自顾自夹了块咸萝卜,大口喝了一碗粥。
母子二人相坐无言,一时无话。
屋内低沉气氛通往屋外,整个福德殿除了墙头翠鸟欢快低吟浅唱外,再无其他声音。
伺候主子,不该问的不问,太该听的不听,不该讲的更要烂到肚子里。这是阮阮初入宫时,景尚服对她们讲的。
阮阮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