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腿。”
岑钺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下,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,压下了翻涌而起的悲伤和恐惧。
失去至亲的痛楚,不可能这样轻易消失。
他没有回答徐博士的话,也没有偏头看一眼,直接出了门。
傍晚时分,正是上学的孩子们做完作业,出来扎堆疯玩的时候。
岑钺一个人推着轮椅,到单杠边,抓住吊杆,用手臂支撑起自己全部的重量,勉强把腿放到地上。
又来了,那种锥心彻骨的无力感。
岑钺咬着牙,眼尾颤了颤。
明明是踩在坚实的沙地里,腰部以下的部位却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软烂不堪的沼泽,或者是毫无承载之力的棉花,骨头里滋生出无穷无尽的酸意,全部的力量到了下肢就全都流失,半分也找不着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他对于自己的身体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无力的酸楚混杂着羞耻感,这种痛苦早已盖过了手臂拉得酸痛的滋味。
岑钺努力地感受自己的双腿,一直坚持到力竭,才摔倒在沙地上。
岑钺手心里全是刚刚用力抓住吊杆摁出来的红痕,还有沾满的沙子,他把手摊在眼前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