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柳长宁心底有些沉重,她本是要拖着他一同闯阿鼻地狱,同生共死。用他阴差阳错与她结下的契约,将他牢牢的禁锢在身边。可此刻在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心最终还是软了下来。
她唇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。
耳边是那人瓮声瓮气急促的回答:“没有任何办法,所以……你不能死。”
裴子渊撒谎的时候,耳垂通红,小拇指会无知无觉的摩挲腰带。
此刻他周身被破碎的布条遮掩着主要部位,小手指只能剐蹭着腰间那块摇摇欲坠的破布条。
柳长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低叹一声,眸内波光粼粼。
她低头,一头如瀑的青丝垂落在裴子渊的肩头,与他红色发丝打结为一体。
手指缠绕着他满头红丝,扯了扯,低声道:“倘若没有,那如何是好?”
她的唇抵在他的耳廓,沿着他竖起来的耳朵尖,呵气如兰:“这个地方没有灵气,我如今丹田内灵气枯竭,没有办法活下去。阿邵乖,倘若你有办法,便趁我现在尚有一口气在,早些……”
裴子渊忽然脚步一顿,他猛地扭回头,唇顿在她三寸处,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他毫毛直竖,强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