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衣的小厮正探头探脑的守在酒楼门口。
她眸中滑过一抹异色,面上却并不显。
淡声回道:“在下不忌口,清淡尚可。”
挑拣报出菜名,小二姐这才躬身退出雅间。
柳长宁回头,敞开的窗户将她的发丝吹得有些散乱,搔刮着鼻端有些发痒,她将银质面具摘下,冲着不远处懒散的靠于木椅上的男子拱了拱手:“草民谢过殿下。”
对面男子疏离的点了点头,他黑的仿若滴出墨的双眸迎着她的视线,疏离的问:“女君似乎不怕本殿污了你的名声?”
柳长宁眉目轻蹙,她见过他狼狈的、羞愤的、悲伤的眼,却唯独没有见过此刻这双自嘲自讽又或了无生趣的黑眸。
他明明近在眼前,眼中却又仿佛没了光。
柳长宁早前便对便宜夫郎那双眼睛有丝莫名的熟悉,这会儿见他眸中死寂,心中升出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动容。
她上前两步,走至他的身前。
取来八仙桌上倒好的茶水递给他,温声回道:“名声于我必是无用,我所为无愧于心罢了。殿下又何必妄自菲薄?倘若装成那等风流成性之人能问心无愧,便无错。”
柳长宁顿了顿,觑了一眼他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