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籍,便容易的多。
柳长宁做事极有规划,早前已将游历路线画了出来。
这会儿离开西樵村,本是按照计划行事儿,可是在踏出村口的那一刻,她的脚步顿了顿。
她想起几日前的夜晚,有一位男子爬在她床头问:“倘若你等我……待我归时,我嫁与你可好?”
脑海中滑过一双满是希冀的桃花眼,柳长宁心口有些紧。那样一双眼睛,让她熟悉又陌生。
可若仔细回想,却如何也扑捉不到丝毫记忆。
近些时日便宜夫郎会用满是爱意的眼神看向她,她偶尔有种荒谬的熟悉感。
脑海内偶尔蹿出一双悲伤祈求的眼睛,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唤。
冥冥之中,似乎有人提醒她,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人,亦或一些事。
可她三世为人,几乎每一帧记忆,历历在目,如何能忘记?
柳长宁伸手敲了敲额头,将心中片刻的迟疑敲出脑外,转身走入乡道。
天下之大,倘若有缘,便能再见。那夜他用近乎哭出来的语气祈求她,不要留他,她如了他的愿。
可倘若再见之时,他依旧能让她有股隐约的熟悉感,她或许应仔细查查。
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