旌寰垂着手,言辞若垦。
见柳长宁双手托腮,眸中划过一抹流光。
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,继续自嘲道:“光景的确心悦女君,可再如何喜欢,今日下午也被女君的一番拒绝敲打清醒。羊汤本就是做给公子用的,因了女君不喜腥膻味儿,家里素来没有羊肉这种吃食儿。可今日公子从镇子上回来,带了一整只羊放入灶房,说是为了滋补身子。光景私自以为公子喜欢,是以为公子熬煮羊汤,万不敢下药毒害。”
柳长宁没有说话,她素来不是偏听偏信之人,但是……此人却有理有据。想及便宜夫郎将羊汤推给她时古怪的神色,柳长宁抿唇,中指蜷缩,扰了扰自己微烫的手心。
沉默片刻,那双清冷的眸子方落在身前的哥儿身上。
只见他形容极为狼狈,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左臂鲜血淋漓。
他面上神色隐忍又倔强,见她看来,站直身子,冲着她直愣愣的行了一礼。
“女君既然不愿容不下光景,拿此等卑劣之事污蔑于我,那光景还是离开为好,以免污了您的眼睛。”
他说完满脸羞愤的转身,侧头之际,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,飞扬在半空。
凉凉月色下,端的是凄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