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现如今她越来越白,容貌眼看着就控制不住变化,打坐之事儿,在没有离开西樵村之前,倒要搁置。与便宜夫郎同住一屋,倒也不妨碍。
既不用同床共枕,又能全了昨日许他的承诺。
想及此,柳长宁点头,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衣衫破烂的男子,嘱咐道:“他先交给你安置。”
她说完背身,走入柴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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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角余光那一片衣角渐行渐远。
旌寰垂着头,眼内厉色一闪而逝。
他捏紧拳头,指腹深陷手心。
头顶传来裴元邵故作妖娆的问话:“你叫光景,嗯?家住哪儿可会做些什么活计?”
旌寰一口心头血梗在喉口,这人此话是要将他当奴才使唤?
他抬眸眼底寒光四射,虽是极为克制,却也溢出了三分。
多年身居高位,裴元邵对他人的敌意很是敏感,原本漫不经心打量的眼神倏然一凝。
他将不远处的人再次仔细打量一遍,唇角的笑意便更甚,眼底暗藏汹涌,此人不简单。
台阶下的男子,衣衫破烂不堪。他方才一直垂着头,披散的黑发将他脸部的表情悉数遮挡,并不能见其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