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用了些糕点, 守在即将成为水房的正堂内, 面面相觑。
裴元邵扯了扯嘴角, 他抬眸看着眼屋外瓢泼雨幕, 下了半个时辰,这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。
屋外黑洞洞的一片,屋内的蜡烛受潮,火苗忽明忽暗。
不远处的女子撑着油纸伞站于正堂内,雨水此时已将将蔓延至她的脚踝,整个里屋漏雨非常严重,其余几间房内的更是惨不忍睹。
柳长宁住的柴房因了屋顶乃茅草覆盖, 如今已经水漫金山。
裴元绍收回视线,低声道:“这雨估摸着今夜停不下来。”
雨水顺着他鬓边的碎发一路蜿蜒往下,鸦羽色的长睫,沾上了水,不停的眨动。
柳长宁上前两步,将油纸伞撑在他的头顶。
原主家本统共只有两把油纸伞,先前便宜夫郎将完好无损的那一把,让给了她用。
这会儿自个儿撑着破了几个口子的纸伞,头发被漏下来的雨水打湿了一小半。
柳长宁上前两步,拿走他手中破伞,将油纸伞柄塞入他手中。
淡声道:“你我共用一把伞吧,这会儿雨大,你身上伤口尚未痊愈,沾上水少不得又得吃上几分苦头。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