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倘若你等再敢再造次,指不定那天你妻夫二人有一场牢狱之灾。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,书院山长正好是关君的亲姑母,您说……我与关女君说说,照顾一二如何?”
裴元邵斜晲了田氏一眼。
田氏止声,眼内布满密密麻麻的惶恐,女儿是他的命。整个西樵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,县令之女关女君是柳袁氏的靠山,倘若他吹上一两句耳旁风,女儿……
田氏眼珠错动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跪地叩首。
连连认错:“公子饶命,今日之事 全是贱夫与妻主所为,与冬儿无关。我代妻主认罪,下次再也不敢。公子饶命……”
裴元绍推开一步,指着身后的柳长宁道:“你对不住的不是我,是我家妻主。以往种种妻主大度,并不与你等计较。可你们却变本加厉,此番原不原谅,乃她说了算。”
“长宁……不,大侄女饶命,姨夫……给你磕头。这些年,姨夫与你姨对不起你母亲死前嘱托,你且看在我与你姨夫一把年纪的份上,绕了我二人一次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扣头,碎石黏在额前,头磕破,血丝渗出,好不凄惨。
柳长宁不置可否,她只淡声道:“你需要道歉的并不是我,但是今日有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