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拘水牢的裴袁绍,咬破手指,写下亲笔血书。交给亲信,带给五妹。
字条上,血迹触目惊心“吾妹莫急,暂委曲求全,保重身体。一切只待你成年那日,漠北三十万大军,整军待发,斩奸臣,诛判党!”
漠北大军的兵符是母皇临死之前交给他的,嘱托阿妹成年之日,可凭借兵符号令大军。
这是母皇对阿妹的保护,也是对自己的忌惮。只要他不想要这皇权,待得阿妹亲政之后,他依然是尊崇的长帝卿。
纸条送出的第二天,五妹元明女皇缠绵病榻,药石无医,薨!拟圣旨让位于摄政王旌寰。
那晚,他身在水牢,双手双脚被钉在耻辱柱上,他的好二弟,即将成为皇夫的裴云之手持长鞭,威风凛凛。
鞭笞之刑,不抵失去亲妹妹的痛。
阖上眼之时。
他亲手养大的庶弟,裴云之着织金袍,高高在上,怜悯又得意:“乖哥哥,你可知,你为什么会被曲曲一流言打败?”
他尖细的长甲划在他破了相的脸上:“我与妻主合力设的局。其实原本以我等之力,不能与你抗衡。怪只怪你生而为帝卿,原就高高在上,享一世尊荣。你却偏要处处高人一等,锋芒毕露,才德兼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