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真半空飘着,看着一屋子的人,又看见了那个昏迷不醒,醒来铁定要疯要殉情的小可爱。
再摊开手心看这一丝昏睡不醒的意识,濮阳真并不想深究刚才那样巨大的能量爆炸中,他为何就伸手把这一丝捞出来了,还有金子砂和橡木他们,都死了。
为了他。
都是可怜人,死了也好,死了也是解脱。
可她这么就剩下棉絮蚕丝的这一小缕,留着也没用,过不了三天,就会消散得连渣也不剩。
三天后,才是她真正的忌日。
死一个,另外一个,肯定也就死了。
他恨他们么,不,他挺喜欢他们,尤其陈清雪,至情至性至纯至善,宋明月惊才绝艳,世所罕见。
濮阳真从怀里摸出个透明的瓷瓶,把这一丝意识装进去,塞到袖子里,转身走了,不过须臾的光景,他就跨越了国界,去yn回了自己的老巢。
这个墓穴有一百多年了,当年他死后,手下的兵比照着规格给他修了一个地下宫殿,一百多年,他总共有三十多年是待在这里面的。
袖子里的这个小东西怎么办,现在一动不动,过了今晚她就看不见了,再过一晚,她就彻底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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