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即使人陷入疯癫状态时,也会无意识地往侯府大门走,只是那个时候,她自己也不知自己,是在等谁,等得那样难受,心像是揪成了一团,难受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她在煎熬中盼啊盼啊,终于等到了明郎归来的这一天,可却迟迟盼等不到明郎归来的车马,只有侍女的声音,在旁响起,“公主殿下,侯爷去明华街了。”
“……为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几句怔忡不解的“为什么”后,满面茫然、失魂落魄的华阳大长公主,忽地发狂般尖叫质问道:“为什么不回来?!为什么不回家来见母亲?!”
无人回答,纵是侯爷本人在此,面对大长公主殿下的激烈质问,也总是沉默以对,府中仆从更是早已习惯了华阳大长公主如此,都只是垂手在旁,静默地望着她发疯似的大吼大叫,发泄着发泄着,刚稍好了些的嗓子,又被她自己叫哑,那激烈质问的一句句“为什么”,就似带了凄凉的哽咽之声,明明是在极力斥骂侯爷,却似母亲在呼唤未归的孩子,一声声,如杜鹃啼血。
渐渐的,华阳大长公主的声音,彻底地低了下去,她看着手中的牡丹香囊,好像仍有清醒意识,又好像陷入了半疯之中,抚|摸着其上的牡丹花纹,如在抚摸孩子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