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你可敢到你姐姐面前去说?”
他禁不住嗤笑出声,见圣上眸光晶亮地笑望着他道:“其实你也不必来请,早在听你姐姐说,你发狠话道如不能与那女子结为夫妻、宁愿出家了断红尘时,朕就要上赶着帮你把这亲事给弄成了,你沈明郎可不能出家,你出家了,谁来陪朕喝酒呢?!”
毫无嫌隙的爽朗笑语,恍若就说在昨日,就在耳边回响,沈湛慢走入室内,挥手屏退诸侍,人在避风的房中坐着,可还是觉得寒冷,风从四面八方来,往他的骨血里钻,一腔心头热血,早在世事磋磨下,凝结成冰血渣子,寒浸浸地凉。
……是否早知今日,倒不如当初出家,了断红尘,留阿蘅在青州自自在在地同父兄生活,平安喜乐一辈子,一辈子都不会踏入京城这座修罗场来,不会遇着他母亲,不会遇着圣上,不会忍受那么多的痛苦,流那么多的眼泪,一生一世,都只是无忧无虑的温家小姐……
窗下的檀几上,原有一只釉红花樽,犹与阿蘅住在这婚房中时,阿蘅每一日,都会亲自攀折花枝修剪插上,记得那夜他从宫中回来时,阿蘅正拿着一把小银剪,站在这檀几花樽前,专心致志地修剪梅枝,他轻步入室,示意侍女噤声,悄悄走上前去,猛地一把抱住了阿蘅,却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