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事不快,轻声哄道:“朕是真怕你太操心,这些前朝之事,乱的很。”
温蘅只是道:“我想知道。”
她说:“我从有记事起,就糊里糊涂,不想再糊涂下去了。”
皇帝无奈,无奈的同时,心中另有感怀,他知道,她此刻能在他身边,他此刻能拥她在怀,是因定国公府谋逆一案,是因摇床中的晗儿,流着定国公府的血脉,她此时对他的容忍,也是她需要他,他欢喜能被她需要和依赖,哪怕这需要依赖的直白面是利用,他亦欢喜有被她利用的价值,可以让她留在他身边,愿这利用,能有一世才好。
他犹记得,她那日唤他“元弘”,第一次平静地、眼望着他,轻声唤他“元弘”,她的心,定已在悄悄变了,若能有这一世的机会,天长日久下来,真真未来可期。
宁静的秋夜里,皇帝心怀希望,就这般抱着她,如她所愿,絮絮低说诸事,末了,在她耳边低道:“等这事解决了,再无后顾之忧,再无人可因身世伤害你、看轻你,这一生,再没有风雨波折了,我们和晗儿,还有他未来的弟弟妹妹,一辈子也不分开,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地过,好不好?”
温蘅没有回答,只问:“洗冤的事,陛下打算何时开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