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华公主想到自己幼时学习琴棋书画,嚷嚷两声累了倦了,疼爱她的母后,便会容她休息,有时见她看书看晚了,还会催她早些安置,唇际不自觉又悄悄弯起,再看手中的书画,她也就比她,稍稍差几分嘛,先前打焉的自信自尊,遂又重新笔直站起,睨瞧着珠璎道:“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,明郎表哥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,等时间一久,就会腻了,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。”
珠璎恭声道:“公主殿下说的是。”
容华公主看她这般顺服,一下子倒不知要说什么好了,默了默又冷声道:“别妄想着上位,你这样的身份,连妾都做不得的,一辈子都进不了武安侯府的大门。”
珠璎垂首道:“奴家从不敢心存此等妄想。”
容华公主看她如此低眉顺眼,如此折服于自己的公主之尊,冷声哼道:“知道就好,认清楚自己的出身地位,麻雀就是麻雀,永远飞不了枝头当凤凰!”
她这话说下,忽地想起玉鸣殿里那一耳光,感觉自己好像把母后骂进去了,脸颊登时有点火辣辣的,默默片刻,又昂着脖颈,扯起别的话头。
容华公主来清平街这宅子,自是更想见明郎表哥,可明郎表哥近来不再放纵自己,白日里人在军中,她遂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