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早产是极凶险的,贵妃昨夜,定然受了很多苦。”
太后叹道:“是啊,幸好上苍庇佑,阿蘅平安无事,只是昨夜太劳累了,现下还睡着呢。”
皇后淡笑着道:“既如此,儿媳就不打扰探望了,儿媳手上还有宫事需要回去处理,请母后容儿媳告退。”
太后颔首,望着皇后静静远去的背影,回想着她看着皇后长大的时光,看着皇儿与皇后成亲时的情形,心底深深的叹息,又渐渐浮出了水面。
皇帝有生以来,从未见母后如今日这般凛冽威势,到现在,都还有点缓不过神来,他默默看着心目中宽仁慈和的母后,见母后也朝他看了过来,只眸光并非他心目中的宽仁慈和,而似森寒刀子一般,清凌凌地剜了过来。
皇帝不知母后何意,只知母后不悦,微低了头,老老实实准备听训,但母后并未训斥什么,只掠走过他的身边,重走回婴儿摇床前,一边轻摇着摇床,一边轻哼着悦耳的童谣,目望着摇床里熟睡的晗儿,眸光无限慈柔。
对她那不知廉耻、不仁不义的祸祸儿子,太后是连骂都懒得骂了,如今一颗慈爱之心,全扑在她的宝贝孙子身上,她望着孙儿熟睡的小脸,心中溢满柔情,明知他沉浸在睡梦之中,仍忍不住一声声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