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人苦涩低喃的轻语声中,温蘅菱唇微动,却终只是垂着眼帘、什么也没有说,沈湛涩疚的低语,逐渐隐入风中,他沉默许久,低声问道:“恨我吗?”
温蘅轻轻摇头,沈湛看向沉默的女子,还有一句问,就在口边,却怎么也问不出来,涩堵良久,终是随着深重的痛苦,沉默地咽入喉中,只是轻声道:“如果恨我,能让你心里好受些,那就恨吧,不要勉强压抑自己……”
温蘅仍是摇头,“我不恨你,也不怨你”,她道,“我在青州琴川认识的年轻男儿,不是华阳大长公主与老武安侯的独子,也不是地位显赫的武安侯,只是沈湛,就只是沈湛沈明郎而已,我们相见相知相爱,从来都只是沈湛与温蘅两个人的事,并没揉杂其他世俗人事半分,那段爱恋的最后,也不单是你选择了将我娶回京中,我也同样选择走向了你,走向了京城,那段婚姻,是我们一起选的,我不怨你,你也不必自怨,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是父母亲希望我回到京城,希望我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世,希望我肩负起应负的责任,而不是糊里糊涂地留在琴川,独善自身地度过一辈子。”
清淡的荷风轻拂中,沈湛听她静静道:“虽是兰因絮果,但这兰因甚美,就像眼前的莲花,虽然会有凋零残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