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着的,竟正是父亲。
温羡忙与林管家等人迎上,扶父亲下马,温父原本昏昏欲睡,一下了马沾地走,人也精神了,提着兔儿灯,直往府内跑,边跑边喊,“阿蘅,快出来看,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!”
温羡立让林管家等在后跟着,自己则亲自迎引陆峥入府用茶,再三表示感谢。
陆峥淡笑,“举手之劳而已,经过繁街时,见到先生孤身一人,猜测先生是走丢了,遂请先生用了碗鱼羹,送了回来,先生既未病愈,温大人该多留心些,多派些人服|侍先生才是。”
温羡惭愧道“是”,“身为人子,却没能照顾好父亲,是我疏忽不孝。”
他刚说罢,却听陆峥又道:“温大人也不必过于自责,大人深受陛下器重,平日公事繁忙,难以一心二用,有所疏忽,也是在所难免。”
……若说“器重”二字,还可因他温羡出身寒微,官职却节节攀升,而说得过去,这“公事繁忙”,陆峥是从何得来……他与他,不仅不在一部,还一为文臣,一为武将,近来养伤在府的陆峥,如何得知他公事繁忙与否……
温羡望向正在用茶的陆峥,见他神色平和,一如来时,没有半点异样,仿佛方才那句话,就只是随口一说,并不含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