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不行,半步也不离开她左右,眸光也一直黏在她身上,一时半刻也不分离,尽管郑太医先前已把脉说温蘅与孩子无事,可皇帝还是放不下心来,让郑太医给温蘅开剂温和的固本汤药,以防万一。
没多久,宫侍捧了热药上来,皇帝本来还担心温蘅不肯喝,准备想着法儿地劝她喝下,可他话还没说呢,就见温蘅接过药碗,低头轻吹了吹,一气喝光汤药,半滴也没剩下。
皇帝愣愣地看看被侍从端走的空底药碗,再愣愣地看向缓步走向窗榻的温蘅,见她竟让春纤,将那件未绣完的碧叶红莲纹婴儿肚兜给取来,而后,就坐在窗榻处,手执纤细的绣花针,勾着火红的丝线,微垂臻首,慢慢地绣着。
自知晓真正的身世后,她再没碰过这件婴儿肚兜了,皇帝真看得又惊又奇,慢慢挪至她身边坐了,看她低首刺绣的认真神情,不仅像极了身世惊变前,眸光还似比之前多了几分坚执,心里有点明白过来。
……今日落水,也真的吓着她了,她也怕孩子出事,怕会失去腹中的孩子……
……经此一惊,她接受了腹中与他的孩子,对这孩子,一如从前,珍视起来……这算是……因祸得福吗?
皇帝紧张后怕了一下午的心,终于因此泛起了欢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