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榻上的清瘦背影却依然不为所动,皇帝望着她沉静的身影,苦心劝道:
“……你不饿,你腹中的孩子也饿得紧,长此以往少进水米,不仅你的身子受不住,你腹中的孩子也会出事的……定国公府,唯有你一个了,香火需要传承,你的父母亲,定然希望定国公一脉能承继下去,你……得有后人,得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,让他|她健健康康地长大……”
他道:“若你总这样不好好用膳,孩子或会饿死在腹中的,就算生出来,或也会面黄肌瘦,先天体弱,常年多病多难,吃尽苦头,也不一定能平安长大……”
皇帝絮絮低叨了许久,连孩子或会先天缺胳膊少腿儿、眼盲耳聋都说出来了,终于见她肩头微动,手撑着榻枕,慢慢坐起来身来。
他也不知她是被他说动了,还是被他叨烦了,没甚要紧也无暇去想,只要她肯用膳就是好事,见她坐起转过身来,喜得忙将食案上的鸡油饼、芙蓉酥、枫茶糕等物,一碟碟地直往她面前端挪,“都是刚做不久的,好吃得很,你尝尝看……”
她却没吃那些,只就近拿了手边一碗藕粉丸子甜汤,微低着头,慢慢地舀吃着。
皇帝高兴地简直要搓手手了,喜孜孜地探着个头,看她食用藕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