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不知该如何令她宽心,这些深重的痛苦,有许多,是他直接或间接带给她的,他将羽纱宫灯放在榻旁几上,轻轻地在榻边坐下,关忧无言地望了她沉静不动的背影许久,忽然想到一事,心里一惊,怎么听不到呼吸声?!!
一瞬间,可怕的猜想像毒蛇盘踞了皇帝的心,明知她一直在众侍视线之内,不可能寻到利器、毒||药之类,皇帝的心,还是惊惶地剧烈跳动起来,他急切地低身靠去,将手探向她的面前,只还未感触到她是否有呼吸时,就听她的声音,如深秋夜霜,凉凉响起:“做什么?”
提到嗓子眼的心,瞬间落回腹中,皇帝将自个儿躬着的身体默默掰坐直,边暗想自己像个傻子似的,边讪讪收回手道:“……夫人……夫人睡得真安静啊……”
她没再说什么,而皇帝猛地意识到,方才那三个字,是她近几日说的第一句话,他一下子有点激动起来,想要将这天,继续聊下去,但又不知说什么好,正着急时,又听她背着身问道:“你怎知这孩子就是你的?”
她终于开口,皇帝也难得实诚,“……其实朕也不确定,但目前形势下,他|她必得是龙裔,必须是朕的孩子,你要是觉得这样想着难受,想他|她是明郎的也成”,他沉默片刻,又语气笃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