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,“瞒天过海是真,但她应也不是温知遇的女儿。”
她轻拍着儿子的肩,沉声道:“这个温蘅,极有可能,是当年定国公谋逆案的漏网之鱼,是定国公府遗孤,早该死在二十年前。”
有如晴天霹雳,轰隆劈下,沈湛被母亲数言,震得手足发僵,颤着唇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听母亲冷声嘲道:“堂堂大梁天子,竟为一个不知廉耻的淫|妇,无视大梁律法,掩盖罪人身份,扯下如此弥天大谎,真是荒唐可笑!先帝若是泉下有知,定然后悔生养了这么一个荒唐无耻的儿子!!”
华阳大长公主凉凉讥讽数句,含笑对儿子道:“这事查得已经有些眉目了,等母亲拿到了十足的证据,便会将之宣告天下,一槌定音,将她温蘅彻底钉死在大梁律法上!!身份被揭之日,就是她温蘅身死之时,他们这对奸|夫|淫|妇,想做快活鸳鸯的美梦,就快破灭了,母亲很快就会为你雪耻了,高兴吗?”
母亲含笑目光的注视下,沈湛眸光闪烁,微|颤的唇际,慢慢地弯成上浮的弧度,痛快地轻笑出声,“……儿子高兴。”
春夜微凉,如水月光,洒如轻纱薄雾,虚虚淡淡地披拢在满庭未眠香花上,永安公主府的清雅庭园,本如这岑寂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