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艰难旧事,太后心中凄然,微顿了顿,方继续道:“华阳大长公主的性子,你也是知道的,虽然明郎携阿蘅出府另居,虽然她知晓此事内情,知道阿蘅的真正身世,但若哪一日,明郎如鹤卿先一步离阿蘅而去,哀家也走在华阳大长公主前头,痛失爱子的华阳大长公主,会如何对待令母子隔心的阿蘅,哀家想想,便觉揪心,温家人待阿蘅再好,亦不能对抗大长公主之尊……
所以哀家想给阿蘅另一个娘家,给她这世间最强大的娘家倚仗,有皇家在后,有皇儿你护着阿蘅,应能震慑所有对阿蘅心存恶意之人,这样,哀家哪日走了,也能含笑而逝,走得安心。”
皇帝道:“儿臣明白,儿臣愿为阿姐盾牌,为她遮挡明枪暗箭。”
太后宽慰地握紧了皇儿的手,走没几步,忽又想到一事,无奈笑道:“竟把这事忘了!公主封号还没拟呢,明日你那圣旨上,该写什么呢?!”
皇帝含笑道:“儿臣心里早已想了一个,母后听听如何?”
太后见皇儿如此有心,笑道:“你说。”
皇帝道:“永安,永年之永,安宁之安。”
“永安……永安……”太后喃喃数遍,愈念愈觉寓意正合她心,笑对皇儿道,“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