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缓和了语气,柔声道:“回去召太医看看手,及时搽药,别把小伤拖出病来,去吧。”
皇帝却不动弹,仍是眼望着沈湛,而沈湛静站在太后身旁,眸光微垂,寂澹无波。
太后见皇儿呆了似的不动,轻推了他一把,“去吧,哀家留在这里,守等着阿蘅醒来,你回去处理下伤处,休息休息,等养了精神,再来看望阿蘅时,记得带上昭告的圣旨来。”
温蘅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,是坐在榻边的太后娘娘,太后娘娘似流过许多眼泪,双眸微肿,见她醒了要起身,立轻按着她双肩,柔声道:“别起急了头晕,再躺着歇会儿。”
温蘅顺从地躺回榻上,太后见她眉眼倦沉,中似隐漫着无尽的疲乏,无端端隐有心灰意冷之态,若说昨日赏花扑蝶时的阿蘅,就似春日枝头新开的桃花,向着春|光,鲜妍娇媚,此刻这花,就似在一夜摧折之后,了无生气地枯萎了,心字成灰。
太后看得心中难受,忍住心头酸楚,向她承诺:“昨夜之事,哀家与皇帝定会命人查个水落石出,抓住那背后歹人,你昨夜受的苦,哀家要他|她十倍、百倍地还回来后,再按律诛杀”,又手抚着她的额发,低身问道:“觉得身体怎么样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哪里不适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