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里的猿猴发狂一事,他这时候赶到漪兰榭,就等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明郎,什么“酒后失态”、“家人之间的爱护”,都是假的,他就是暗暗爱慕着他的妻子,他就是心存不轨,他这时候过去,就等同于将他那阴暗卑劣的一面,直接撕开给明郎看了,此后,他与明郎之间,再无转圜的余地,又该何去何从……
皇帝人僵在原地,原要束带的手,紧紧地攥握着腰带玉钩,似也觉不出半分硌疼,胸|膛中涌起一股痛恨无力感,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处,却又不知该恨谁,他滞重着脚步,眼望着浓黑如墨的深沉夜色,沉声急问:“夫人现在怎么样了?太医可都赶过去了?可有查明病因,为何突然如此?”
面对圣上连珠炮般的发问,赵东林只能捡知道的回,“楚国夫人病因,尚未查出,今夜幸而武安侯没有深睡,及时察觉了楚国夫人的异常,急忙下榻叫人,现下,郑太医等人,都正在漪兰榭内,为楚国夫人诊治……”
皇帝道:“盯着漪兰榭,一有消息,立刻传报。”
赵东林恭声应下,看圣上人就站在殿外丹墀处,任夜风扑面,眼望着上林苑夜色,一动不动,有心劝圣上坐下歇等,但想了想,又将话咽下,退到一边垂手侍立。
已是深夜了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