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摇,细音如雨。
皇帝悄望着她沉静的侧颜,心想有孕之人,大抵不该受风,遂就借给母后斟酒夹菜,站在她座位的侧对面,为她挡着风。
太后哪有什么喝酒用菜的心思,今日这午宴,专为嘉仪与温羡之事而设,她草草用了些酒菜,准备提这件事,目望向皇儿道:“弘儿,你坐下吧,哀家有事要说。”
皇帝还想着给她挡风,仍是站着道:“儿臣站着听,也是一样。”
温蘅并不知皇帝杵在她桌对面是何用意,也没留意这事,她的心思,都在太后的话上,认真听太后一字一句说完后,暗暗松了口气,但仍不敢完全放松,毕竟,掌夺天下生杀大权的,不是太后娘娘,而是在她桌对面、杵站得像个棒槌的男人。
太后见温蘅不语,问她道:“阿蘅,你觉得这法子如何?若你觉得不妥,哀家再想想旁的,或者你有什么法子,说出来听听,一家人一起商量……”
……这法子,既能解了哥哥的危局,又遂哥哥的愿,想来想去,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,哪里还有别的办法呢……
温蘅轻道:“……我觉得此法可行”,抬眸看向对面掌夺天下生杀大权的“棒槌”,问:“……陛下以为呢?”
皇帝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