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嘉仪没能嫁给心仪的明郎、伤心到终日以泪洗面的缘故,对这个青州来的温氏,暗暗不悦,可等真见到了阿蘅,她却情不自禁地喜爱她气韵清华、行止得体,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,她看着阿蘅与明郎那样恩爱般配,心里更是忍不住地去想,若她与鹤卿的女儿还活着,应就是温蘅这般年纪,如能像她这样,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长大,嫁得如意郎君、生活美满,该有多好……
这般一想后,她将心底那些因疼爱嘉仪而不喜温蘅的心思,抛却了大半,接纳了这个明郎媳妇,把她当自家人看,还差点一时兴起,收她做了义女……
太后想到此处,唇际笑意更浓,她望着阿蘅身前被温先生戴上的那只长生锁,想到阿蘅那只雕刻着蘅芜花叶纹的“诗酒年华”,猜测那只长生锁,应是温先生和他妻子,在给她女儿取名为蘅后,特意订做的,他们保留了原锁的“诗酒年华”四字,保留了阿蘅不知来历的过去,又重新订做长生锁,篆刻蘅芜花纹,取意阿蘅从此新生,是他们温家的宝贝女儿。
太后心中对温家人,真是感激不尽,她看温蘅,也真是怎么也看不够,尽情沉浸在母女团圆的欢喜中,阁内也无人敢出声打扰,一时无人说话,只听见室内炭火燃烧的“吡剥”声,与寒风打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