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 花厅内一片沉寂,温羡最先反应过来, 忙替父亲告罪道:“陛下,家父抱病在身,神智不清, 连微臣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记得, 不是有意冒犯陛下,还请陛下恕罪……”
皇帝暗瞄了温蘅一眼,收回手负在身后,打哈哈道:“无妨……无妨,朕说过,不与病人计较……”
他话音刚落,就听一向慈和的母后冷声道:“若人人都可借病冒犯天子,天子威严何在?!”
皇帝微一怔,即反应过来, 母后这是在试温羡, 温羡的表现,也不负母后所望,毫不迟疑地跪地为父求情, “微臣愿替父亲受罚!”
太后望着地上的年轻男子道:“冒犯天子是大罪,轻囚重死, 你年轻轻轻, 真的愿意代父受过, 身陷囹圄, 甚至一死吗?”
温羡并不知太后此行专为他而来,真以为太后动了怒,心忧父亲安危的他,朝地磕首,言辞恳切道:“微臣发肤骨血,皆受自父母,愿为父亲,承担任何罪责,但请太后娘娘怜恤家父老病,允许微臣承担家父过错。”
一旁的温蘅,也摸不准太后是在试哥哥,还是真动怒了,她担心父兄,跟着跪地为父求情,请太后娘娘饶恕父亲无心之过。
皇帝站得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