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最后一箭甚至穿透了箭靶,“夺”地一声钉在后头红木上。
从前,父皇问一句,他才答一句,言辞间总是恭恭敬敬的,不敢有丝毫逾越,可那一日,也许是长期被忽视所积攒的失落,与前几日被掴打的委屈难受,一起堆积起来,搅得他心里怨气难忍,竟忍不住主动开口道:“儿臣尚且年幼,力有不足,等儿臣长大了,也可以像父皇一样,正中靶心,射穿箭靶!”
父皇没对他这番“宣言”加以褒贬,只是问他,“为什么和你五哥打架?”
他如实道:“五皇兄辱骂儿臣的母亲。”
父皇淡淡看他,“就为这个?”
他梗着脖子道:“就为这个!谁也不能侮辱儿臣的母亲!!”
他知道父皇有多偏爱秦贵妃所生的两名皇子,嚷完这话,就等着再挨一巴掌,可父皇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没再说什么,冷笑一声,提步走了。
临终之际,父皇又同他提起了这件事,再次问他,“怨父皇吗?”
十三岁的他不说话,只是心情复杂地望着龙榻上病重的男子,曾经那样高大英武,如高山般令他仰望,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地身形清瘦、面色苍白,说话的声音,亦是虚弱乏力。
父皇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