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严烈的婆母,又补了一句,“不看背景家人,只论个人。”
温蘅道:“自是明郎。”
尽管明知这问题是自取其辱,可她答得那样不假思索、斩钉截铁,还是叫皇帝暗有准备的心,比预期的,又往下沉了一沉。
皇帝静了静,唇际勾起一点笑意,语意散漫道:“其实夫人不了解朕,夫人与朕相处的时间,总是那样短暂,假以时日……”
他这句故作轻松的“假以时日”还没说下去,就听她道:“旁的方面,臣妇不了解,也不想了解,臣妇只知道,明郎待臣妇,一片真心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道:“朕同夫人在一起的手段,确实不光明,可朕待夫人,也是一片真心”,他顿了顿,“若换一个人,敢如此忤逆犯上,今日出不了这惊鸿楼。”
她仍是道:“明郎的一片真心,是臣妇欢喜他即欢喜,陛下的真心,臣妇看不见,也受不起。”
皇帝心有不甘,手抚握住她双肩,深深地望着她问:“……夫人同朕在一起这么久,真没有一刻欢喜吗?哪怕是零星的、瞬间的欢喜?”
“没有”,依旧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,她静望着他,一字字道,“半点也没有。”
握着纤柔双肩的手,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