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应将她心底的隐忍不甘,冲淡了些,她待他,多多少少或也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愫在滋生,他原是如此想的,直到被今日那一巴掌给彻底扇醒。
皇帝回想她的那番激烈痛斥,回想她眸中如灼的幽火,分明是恼恨他到极点了,若非他是当朝天子、九五至尊,区区一耳光,怕是不能叫她停手,她原来厌他至此,原来他在她心里,是那般卑劣不堪、一无是处……
皇帝知她是深爱明郎的,但也没想到她反之厌恶他到这种地步,他回想这四五个月来的亲密相处,于他如调蜜,于她大抵如上刑,可他待她种种,确实前所未有,扔烧御赐之物,他都可不追究,连被这般掌掴,他也能生忍下去,她为何眼中,连他一丁半点的好,都看不到呢?……
皇帝想,她是眼里心里都已装满了明郎,所以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了……如果,如果是他先一步认识了她,在她未为人妇之前,那现在,会是怎样的光景……
散发的苦涩味道的药汤,煎好送来,暂打断了皇帝怅惘的思绪,他亲手在她身后塞了软枕,令她坐倚着,又亲试药温,一勺勺吹舀着,送入她的口中,就像明郎摔马那次,他喂她药一样。
侍立不远处的赵东林,暗瞧着圣上右颊处的红印,忧心忡忡,这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