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清脆的耳光下来, 被打的人愣了,打的人也怔住了, 意识到自己在一时昏沉、心潮激涌下做了什么的温蘅,手僵在半空,望着被她打的那个人, 在起初的惊怔后, 眸中聚涌起暗沉阴霾。
她慢慢地垂下手,五指微蜷,心中升起了决绝之念。
就这般一怒之下杀了她也好,只要别牵连她的父兄,只要死因他能诓得分明,能让她以温家女、明郎妻的身份,干干净净地走,于她,也算是解脱……
眼前发花的温蘅, 强抑着昏沉难受, 等待着料想中的龙颜大怒,但皇帝却一直没甚动静,眸中的阴霾聚了又散, 最后捉住了她甩耳光的那只手,慢慢贴到他自己面上, 轻道:“夫人, 你手心这样烫, 是不是病了?”
他又要伸手探她额头, 温蘅向后避开,皇帝紧揽着她的腰,迫近前去,贴面以额相抵,眸光随之一沉,语意焦切:“病了怎么不早说?!”
温蘅看他丝毫不提方才那一耳光,不知他心中何意,却也不想再探究,连月来无尽的乏累,像是在此刻全部涌积起来,压垮了她,只是倦怠,倦怠到无法控制心中的长期郁愤,也不想控制,她微扯了扯唇角,无力一笑,“臣妇若就此病死,掩了这桩丑事,陛下您,就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