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蘅这厢心里憋火憋得人像是要炸开, 那边皇帝悄悄在桌下轻踢了踢她的绣鞋后,见她仍是微垂着头, 并没有如他所料地悄悄抬眸看他一眼,只手抓着乌箸,对此没有任何反应, 一动不动。
皇帝心里头虽然有点失望, 但也没有再做什么了,毕竟,明郎与皇后在此,毕竟,他心里一直很清楚,他与她之间的关系,见不得光。
皇帝这般一想,因能与她相见而感到愉悦的心,又有点心灰意冷了,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沈湛的话上, 听他说了一阵儿,都只是在称赞温羡才德,至于能不能升, 半点不提,遂笑道:“看来你还没想好。”
沈湛实在无法在妻子面前提出将慕安兄调离京城, 他怕妻子因此事怨恨他, 与他愈发“离心”, 此时听圣上这样笑语, 只能噤声不言。
皇帝不知沈明郎的真正顾虑,他所以为的是,明郎洁身自好,因他自己与温羡亲友关系过密,不想沾染上“任人唯亲”的声名,所以才对是否擢升温羡一事,避而不语。
皇帝熟悉明郎为人性情,知道他与大多数世家官员不同,任一职,则兢兢业业,尽一职之责,不会将心思乱舞,结交权党,汲汲营营向上攀升。
但,与他所熟知的明郎